我的高祖母 | 作者戴哲恒 我高祖少皞

对于高祖母，我们后辈是比较模糊的，知道的也都是曾祖母生前说的，虽没见过高祖母，但每次总会听家人聊起她，她姓陆，是余姚临山人。

老家崧厦，地处虞北，和余姚之间也不是特别远，两地相距二十来公里，从这里出发，往东经盖北，再过谢塘，就是余姚地界了，很难想象，在旧时没有交通工具的情况下，高祖母嫁到崧厦，徒步行走，算上时间就要三四个小时。

记得小时候，喜欢和小伙伴在房前屋后玩耍、捉迷藏，有一次，曾在邻居家右侧的一块荒芜空地，看到过高祖父、高祖母的墓碑，当时碑上的字迹，容易辨认，又很清晰，由于当时还尚未有火化，高祖父、高祖母去世后，便安葬在了村庄南首，即现在我家后面的位置，后来，听长辈说，旧时这里是“坟墓窠”。

据说，她出生于19世纪末，与高祖父生育了两子一女，次子即我曾祖父，在世时勤俭节约，但遗憾的是，当时没有身份证，不知道她的生卒年；没有照片，也不清楚她生前的容貌，因此，她就像个影子，时常在家庭记忆中“容隐若现”。

其实，在上世纪60年代末，爷爷与亲属以撑运输船之便，曾去姚北临山一带寻根问祖，最后在临山坝附近找到了高祖母她的几位侄子，也就是曾祖父的表兄弟们，由于和曾祖父同庚，年龄有些相仿，相差不大，当时他们几乎都步入古稀、耄耋之年，看上去已头发发白，年迈苍老，当时，也没看到高祖母娘家的祖宅房屋，更没问清陆氏祖上是做什么的，而如今他们也均已谢世，失去了这一线索，就更加模糊不清了。

只因断了线索，浅薄的记忆，诸多的问题，都如石沉大海，想必这些问题，就再也无法搞清了。

高祖母生活在旧社会，她的一生，想必是十分勤恳、任劳任怨的，只听村内年长的老人说过，一双小脚，且操着一口浓重的余姚方言的她，生前省吃俭用，平时靠纺纱来补贴家当，且不说生卒年、照片、生前遗物，就连她的名字，我们后代也不知晓，只知道她的姓氏，作为旧社会的一位农村妇女，就连死后墓碑上也只留下了一个简单的姓氏，难道这就是那个时代男尊女卑的客观原因吗？我时常这样想象。

尽管如此，在每年的正月初一早晨，当给逝去的祖辈亲人上坟（俗称拜坟岁）时，一般都会先去高祖母墓穴前磕头祭拜，因为我们永远纪念她！

作者简介 | 戴哲恒，95后，浙江绍兴上虞崧厦人，爱好乡土文化与文字写作，2016年1月开始发表文章，不少作品已在网络平台、地方报刊中发表，并有获奖。